王雪堂惊疑道:“齐先生,您不会说杀鲛人的是那个探花郎吧?”
齐多来颔首,“正是他。”
“……”
王氏父子齐齐哑口无言。
王雪堂最终还是憋出了一句为什么,“这怎么可能?”
齐多来:“我没必要骗你们,您若是不信,我可以把他住哪告诉你,您自己去确认。”
王雪堂不语了。
王问天则憋了脸色,半个低头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心上人的前未婚夫。
这本没什么,只是那位前未婚夫的名气太大,哪怕他攀扯上了地母的关系,名气也不如人家,重点是人家把钟若辰给甩了,人家甩掉的女人是他渴求的,此时莫名感觉到一股羞辱。
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王家父子就此告辞了。
送走客人的齐多来回到船舱内,站在窗前的朱轩目送摆渡船上离开的父子俩,徐徐道:“故意挑拨?”
齐多来:“地母会把亲传弟子下嫁给他?您不觉得应该验证一下吗?”
朱轩:“这种事,他们父子应该没胆子在外面胡说八道吧?”
齐多来:“您不觉得奇怪吗?那个什么遮罗山就是王家纠集起来的一群乌合之众,哪有点正规门派的样子,不过是沾了地母的光发财而已。还有这王问天,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咱们已有了解,骨子里就是个纨绔子弟,仗势欺人,眠花宿柳,经常厮混在红粉之地,地母身为女人,也算是洁身自好,怎会把自己亲传弟子嫁给这样的人?”
朱轩:“也许当中有什么我们不知情的隐秘。”
齐多来:“所以要试一试。上面不是也想弄清这议亲是真是假吗?既然有机会,不如早出结果的好。”
朱轩:“你觉得王家能跟阿士衡干起来?”
齐多来:“王雪堂十有八九不能轻易乱来,但他这好儿子就说不清了,拈酸吃醋的事情可没少干。但凡有点眼力的都知道,地母那个徒弟,跟阿士衡重归于好才是挽回声誉的最佳选择,我不信王氏父子对此能一点都不知情。哪天阿士衡真要是跟地母的徒弟复合了,王氏的脸往哪放?”
朱轩微笑,“这撞上了就要触景生情吗?”
齐多来:“掌令这‘触景生情’用的妙。反正我们没干什么,出了事也连累不到我们,我们最多安排人旁敲侧击刺激那小子,定让他不能忍!”
朱轩颔首,“阿士衡真要出了什么事,倒要看看能不能把冥寺逼出什么反应来,看看双方关系究竟如何。”
齐多来为之击掌叫好,“没错!”
深更半夜,背着大包小包的胡尤丽才回到了家,可谓在外面兜兜转转了一整天,满脸的疲惫神色,甚至还有些风尘仆仆。
一进门,见到三大一小都在一楼厅内等着自己,胡尤丽多少有些意外。
小黑第一个过去搂抱住了她的腰,抬头看着她,“饿。”
胡尤丽顿时一扫脸上疲惫,嘻嘻一笑,揉了揉他脑袋,“安排!”
说罢开始解下身上背负的大包小包,小黑赶紧主动帮忙卸东西,越发让胡尤丽开心,这狐妖又笑出了浅浅酒窝。
师兄弟三人有些无语,才发现小黑竟有马屁精潜质,为了点吃的,至于么?
待胡尤丽从负重中解脱,南竹乐呵呵打招呼,“回来了?今天生意怎么样?”
胡尤丽叹了声,“糊口吧,钱没赚到什么,还差点走断腿,关键是这种游逛兜售方式容易被人当做骗子,我要是能有一家自己的铺子就好了。”说到最后一句,眼中有憧憬之光。
南竹双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,哈哈道:“说那么惨干嘛,行,我们就再关照下你的生意吧。”
胡尤丽两眼略放光,“什么生意?”
庾庆:“你不是会雕版吗?帮我把这个印三千张出来。”手中一张纸递出。
胡尤丽接到手一看,讶异,“你是来找妹妹的?”
庾庆答非所问,“你能做吗?”
胡尤丽立马保证,“没问题,放心交给我。只是…钱怎么说?”
庾庆平静道:“你自己报个价吧。”
胡尤丽稍微想了想,张出五指,“熟人关照生意,我便宜点,五千两!”
牧傲铁眉头皱起,南竹也挑了眉,当即就要好好说道说道,想说刻好版了印刷,就这么几个字,一张纸的事,你也好意思一两多银子一张?
谁知还不等他开口,庾庆已经点头了,“行,五千就五千。”
这次轮到胡尤丽懵了,她觉得这些人肯定会跟她讲价的,留了讲价余地的,一两银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