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如此,胳膊和胸膛上已是皮开肉绽,伤口深可见骨。
再抬眼看,发现萧长道手中长枪已经恢复了正常,不由沉声怒斥,“卑鄙!”
萧长道挥枪,挑起了落在地上的剑,半举向空中,“朱兄,咱们点到为止,你还是下场疗伤吧。”
此时,见惊心动魄的交手状况暂告段落,看台上终于喧哗声四起。
“枪上竟做了手脚。”
“草,这和使暗器有什么区别,有够卑鄙的。”
“朝阳大会可没说不能使用暗器,在比试中用飞镖暗器之类的也正常,只规定了不能使毒。”
“确实,如果那胖子非要带大箭师的弓箭上场的话,估计大会方也没脾气,除非特别做出规定,否则只要没被规定限制就不算有什么问题。”
见到四方的议论,主持台上的武天看向了孙连星,见其无动于衷,也就没做什么表示。
看了看四周反应的雍泽雪,目光最终定格在了自己儿子身上,淡淡问了句,“这是你朋友?”
因为她见儿子跟萧长道和吴容贵混在一起,那两位之前还特别过来拜见过她,每次见到她都恭恭敬敬、客客气气的,平常看着还不错的,但此时的问法显然是另一种意思。
禅少庭没回答母亲,但也皱起了眉头。
下一阶坐的吴容贵听到禅母的说法,顿有些尴尬,有点不好意思回头。
他知道,像身份地位到了禅少庭家族这個地步的,暗地里情况如何不清楚,但多少是要注重些表面上的名声的。
他感觉自己也被萧长道给连累了,可惜了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和禅少庭建立起来的关系。
不管场外其他人如何,南竹先看了看百里心那边,当着喜欢的女人面出了大糗,感觉很是难堪,毕竟在百里心跟前吹了不少的牛,此时真的是情何以堪。
现在扯什么点到为止,和让他认输没什么区别,试问他如何甘心当着百里心的面当众认输?
人胖点没关系,若是连骨气都没了,他自己都不知道回头该如何面对百里心。
面对萧长道的建议,他抬手迅速连点自己的穴位,先帮自己血淋淋的伤口止了血。
突然,他脚下一踢,扫起一蓬飞溅的沙石射向萧长道,人也冲了过去,再战!
萧长道眉头一皱,有点意外,也来不及多想,更不敢大意,毕竟不知对方实力深浅,先挑枪一甩。
嗖!南竹的那支剑先被他给甩出了场外。
枪抡空一转,划过地面,土石崩飞反击,人也反冲了过去。
尘土飞扬中,只一个照面,南竹那肥胖的身躯便噗血倒飞了出去,被萧长道一枪硬砸了出去。
如此局面,南竹也是没办法,胳膊有伤动作忙了,打不到人,身躯扭动时有那么大的伤口拉扯也导致了动作变慢,再也无法从容应付了。
见到咣当砸落在地的南竹,牧傲铁身形欲动,却被庾庆伸手一把摁住了肩膀。
见老十五拦住自己救人,牧傲铁沉声道:“是规则重要,还是老七的命重要?”
朝阳大会有大会的规则,不管比试者是什么人,或是什么身份,都需悉知一件事。
为了能让参会者尽情发挥出实力,上了比试场是不管生死的,只要比试者自己不表态,场外任何人都不许对比试者做出任何干预。
只要上了场,那便是生死由命。
输不起就不要来,擅自干预者,严惩!
庾庆目光盯着比试场内,不为所动,口中漠然道:“老七死不了,谅他不敢!”
那个“他”自然是指萧长道。
他此时此刻的淡定语气中,竟似有一股霸气,就是那般笃定,仿佛他说了算。
一旁的百里心见到这猥琐小胡子突然爆发出如此气度,亦愣怔了一二。
柯燃也在注意这边的反应,事实上他对比试没任何兴趣,他最大的任务就是关注庾庆,自然也看到了庾庆阻止牧傲铁救人的动作,这些都是他要上报的情况。
这个情况似乎说明那胖子的性命对这位小胡子来说,并不重要!
牧傲铁亦凝目注视着庾庆,既然老十五如此笃定,他也就信了,应该不是惧于大会的规则,遂闷声作罢了。
而庾庆敢笃定自然有笃定的原因,他看出了萧长道有机会杀了南竹却没有,没用枪刺,只用了枪杆砸,龙光宗弟子或大箭师的身份应该是重要原因,毕竟自己提前威胁过萧长道。
结果也证明了他的判断,场内的南竹屡次爬起反冲,又屡次被萧长道用枪杆砸了出去。
直到满脸悲愤的南竹浑身是血又满身尘土的倒在了地上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