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富贵也是想了,等他稍稍好一些,就把老大分出去,老二毕业了也分出去。
家里就剩没成年的老三和老四。
至于老大和老二,他是不想搭理也不想管了,生也好,死也好,都随他们。
经过大病一场,看着闫富贵是比以前敞亮多了,可实际上心理上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。
至少在对待儿女上面,以前哪见着这么冷漠。
现在倒好,见识了“久病床前无孝子”的戏码,他这种多心之人哪里会容得下儿女来。
最是他这种人到中年越是心思狠绝,他不可能在一块石头上连续绊倒两次。
再不会出现被儿子骗钱的事情了,再不会出现让儿子给自己惹麻烦的事情了。
看了一眼儿前车轱辘还瓢着的自行车,闫富贵皱着眉头微微昂了昂头。
这车子他才不修呢,等什么时候他上班的时候再说吧。
反正修好了总有人骑,现在摆在这都不愿拿钱修正好,自带防盗防用属性。
等进了家门,老伴儿却是提醒道:“再出去可不能自己出去了,你要是咣当一下倒外面谁知道”。
闫富贵知道这是好话,可听着是不中听的,皱着眉头应了,随后便去了里屋躺着了。
闫解放从对面的屋里出来,踅摸着看了看自己老爹,住着拐就要往出走。
“干啥去?”
闫富贵的眼睛盯着呢,二儿子的动向他一眼就瞧见了。
闫解放被自己老爹的话钉在了原地,有些干笑地回道:“爸,上个厕所”。
三大妈在一旁听见二儿子的话便开口问道:“让解旷陪你去啊?”
说着话还埋怨道:“你这样,就用个尿盆怎么了?”
“不用了妈,没事了”
闫解放还在那儿兀自表演坚强的范儿呢,屋里写作业的闫解旷却是撇撇嘴,他可不信自己二哥是去上厕所的。
闫富贵躺在屋里,声音也有些低沉地说道:“赶紧去,赶紧回来,着凉了后悔一辈子”。
“爸”
闫解放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道:“我这上完厕所还得去嫂子那屋一趟呢,嫂子说她那匣子不好使了,让我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便见着里屋的父亲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。
闫解放当然不敢再往下说下去,屋里一时沉静了下来。
还是三大妈心疼儿子,开口道:“去就去,当心着点儿,别修太晚”。
“哎,知道了妈”
闫解放得了母亲的应允,不顾自己那条腿隐隐做疼,拄着拐杖便出了屋子奔着垂花门去了。
三大妈好像知道里屋老伴儿的担心,走进里屋解释道:“家里就这么大块儿地方,你不让他动动弹,还不憋死他?”
闫富贵自打老伴支持老大回来便不再跟她多说什么了,这会儿也是瞪着眼睛看了一眼便合上眼睛皱着眉头冲里面躺着了。
三大妈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我知道你埋怨我,可手心手背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你说我能不顾哪个?”
说着话见老伴儿也不搭理自己,叹气道:“我一会儿叫解娣跟着去,这总行了吧?”
闫富贵想的可不止这一次,他允许那来路不正的女人跟外面胡来,可不允许她祸害自己儿子。
事情如果真的闹出来,那他们家算是在这个院儿里没法儿待了。
就光是戳脊梁骨都能戳死他们。
——
钢城,俱乐部。
于敏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凝视自己的关哥,有些别扭地解释道:“我做了调查,好像真的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
办公桌后面的男人阴沉着脸问道:“是冲着我来的?”
“嗯,……”
于敏看了一眼关哥,随后便低下头,说道:“那个满德杰来了就说要继续先前的合作,说是肉和物资稍后就到,可我看着实在不对,就……”
关哥打量着于敏得有三分钟,这才转过了头看向了下面的歌舞升平。
“发现不对,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?”
“我怕啊!”
于敏解释道:“我已经被骗过一次了,哪里还敢再信他,就托人去调查”。
“谁?”
“聂连胜”
“他知道?”
“他不知道”
于敏见关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言辞简单,在单位也是掌权惯了的,自然是有气场。
可他在关哥这儿不敢有其他心理活动,怕想的多了容易露出破绽。
“聂连胜不知道,但他在京城有关系,可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