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将温度计取出来,“三十九度半。又升上来了。”

  “病人已经出现了昏迷情况,这样下去,病人吃不消的。”

  帐篷里一片沉默。

  “我去跟首长说一声,不行就转到大医院去。”

  冉父开口说着,就要出门。

  “没用的,最近的大医院也得开车两天才能去。”

  “我让周围镇上的医生过来,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
  “一人计短二人计长,多個人多个办法吧。”

  冉父停下脚步,脸上严肃。

  杨小涛看了眼周围床上都是躺着‘感冒’的人,“大夫,这病会不会传染?”

  军医犹豫片刻,“不清楚。现在看来,应该是具备传染性。”

  杨小涛点头,没再多问,众人听了会传染,心里也是咯噔一下,没一会儿就纷纷离开。

  等了半个多小时,杨小涛看到一个护卫领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走进来。

  杨小涛赶紧跟着过去。

  来人是这一代的赤脚郎中,也是镇上唯一的一名给人看病的医生。

  老郎中一进来,鼻子动了下,眉头先是皱起来,然后来到一名病人前查看情况。

  先是把脉,然后是翻眼皮,看舌根。

  一趟下来,就差找根针扎两下了。

  过了一会儿才纳闷的摇头,“看脉象不像是生病的,但这病,却是古怪。”

  众人心里一惊。

  这年头,老中医的权威还是很重的。

  没到后世那种中医看病还得要执照的地步。

  “不过,这忽冷忽热的,倒是有个法子。”

  几人又凑过来,军医更是开口询问,“老大人,您先瞧瞧,先把这体温降下来再说。”

  老郎中点点头,“以前这高原上也有人遇到这种怪病,也当过疟疾治疗过,不过效果嘛不是很好。”

  “后来,先人在本地找了一下草药,配合着外服内用,效果还不错。”

  “你们在这等会儿,我出去找点。”

  说着老郎中就要出门,杨小涛一把拉住,“老人家,您说下是什么样的,我们去给伱找。”

  老郎中却是摇头,“你们不知道,这草不是一般的草,是我们这特有的一种蒿草,而且也不能全部拔出来,只能找上面的几片叶子。”

  “你要是全拔了,不仅让后面的人没了,还浪费了大部分。”

  “还是我去吧。”

  说着老人出了帐篷,杨小涛看着出去的身影,却是想起在西北农场时,也是碰到一个赤脚医生,一碗盐水下去,就救了一条人命。

  想到几十年后这些赤脚医生的销声匿迹,心里愤愤不平,“这样的人,怎么能被一张狗屁证件给拦在门外?”

  更是在心里下定决心,以后若是有机会,一定要将这些老中医、赤脚医生组织起来,单独形成一个中医医院。

  众人在帐篷里等了约莫半小时,老郎中疾步跑进来,手上还有一捧翠绿色叶子。

  来到跟前取出一半,“将这些熬一下,三碗水熬成一碗水,一顿喝半碗,今晚上喝了,明天早上再喝点,不出意外这忽冷忽热的病就好了。”

  老郎中自信的说着,军医连忙取过药草,让人去照搬。

  “这剩下的一半碾碎了,合着汁液盖在额头上。”

  杨小涛在一旁看了下,这些药草并不只是一种,显然还有其他药草。

  几人连忙上前帮忙。

  等做完了,老郎中留下一句明天早上再来看,便准备离开。

  军医让人跟着送回去,这西北的路不好走,晚上经常有野兽出没。

  “走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
  冉父打个招呼,带人回去休息。

  杨小涛回到帐篷,看了眼手表,已经是晚上十一点,赶紧休息,明天还要回家呢。

  想到家里的媳妇,还有儿子,女儿,杨小涛就多了一份急切。

  出门三天,小别胜新婚。

  话说回来,媳妇还是自家的好啊。

  想着想着,时间一点点流逝,人也进入了梦乡。

  于此同时,华夏大地上电波流转,一条条讯息迅速传遍大江南北,海外各地。

  国内不时传来呼喊声,更有人大半夜的跑出来大声喊叫。

  被吵起来的人冷着脸出门准备教训,然后得知消息后,便加入到喊叫的行列中。

  这一夜,四九城中,天还没亮,已经有人走上街头,挥舞着连夜做出来的旗帜,高声呐喊着万岁,开始奔走庆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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