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沙耶夫笑笑放下酒瓶,一旁的王胡子拿起筷子,吃着烤羊肉,笑着说道,“在我们那,酒桌上,就是喝酒吃饭说话的地!”

  “有什么话,你说,都是一个桌上吃饭的,谁都别掀桌子!”

  卡农闻言笑着,扶了扶金丝眼镜,目光深邃。

  “我的人,在火车上,死了!”

  “您得给个说法!”

  砰

  王胡子手上叉子重重拍在桌上。

  前一秒还笑着,下一秒却是怒气冲冲。

  “你的人死了要说法,我的人也死了找谁?”

  王胡子怒吼着,嘴里的肉几乎喷到卡农面前。

  桌上的叉子轻轻颤抖着,唐明月和阿廖莎都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。

  卡农看着胡子都翘起来的王胡子,面色冷冽。

  他没想到,这家伙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。

  上来就选择硬刚。

  以前的华夏,可不是这样的啊。

  那温文尔雅,谦逊有礼的华夏人,才是他们喜欢的华夏人。

  巴沙耶夫只觉得额头冒出一层冷汗。

  这俩人要是在这打起来,第一个死的绝对是他。

  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,卡农这样子,不出意料。

  但王胡子这么硬气,他是这么没想到。

  难道说,有了那东西,这腰杆真的挺直了?

  自己要不要买一颗?

  巴沙耶夫对脑海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,赶紧拿餐巾擦了擦额头冷汗,这才开口,“哎呀呀,不是刚才说了吗?都是误会,误会啊!”

  “老王,收一下,别这么大的火气。”

  “卡农队长,您也放轻松,放松,对,放松。”

  巴沙耶夫皱巴巴的跟弥勒佛似的,对两人讨好着。

  王胡子听了对着巴沙耶夫点头,随即松下气势。

  卡农见此,也不再冷脸。

  可下一秒,脸色又凝重起来。

  只见王胡子将脚边的黑皮包突然拎起来扔在桌子上。

  然后不在乎的说着,“你们不就是要这个吗?”

  “跟我们说一句能死人啊,眼里还有没有革命友谊了,还有没有团结的心啊!”

  卡农看着黑色皮包一时被镇住,有些不可思议。

  这家伙啥意思?

  虽然想过从谈判桌上获取利益,但我这还没开口说呢,你倒好,直接摊牌扔桌子上了。

  有阴谋!

  肯定有阴谋!

  卡农一时间捉摸不定。

  一旁的阿廖莎突然开口,“要是你们在火车上配合检查,也不会现在这样。”

  唐明月冷哼一声。

  “那时候给你们,估计我们一个也活不了吧!”

  “买通列车员,又是安排人手,还动了枪跟手榴弹,你们做的可真绝。”

  阿廖莎跟着冷哼一声,没再多说。

  巴沙耶夫感觉头真的大了,这面前的黑包到底是啥东西?

  他想知道,但又不想知道。

  端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。

  哈哈哈

  卡农看了眼王胡子,又看了看一旁的‘冉秋叶’,突然笑起来,“好,好!”

  说着,毫不在意的拿起刀叉,将盘子里飞进来的碎肉吃掉,一边吃还一边说道,“是我们错了,伤害了彼此的革命同志友谊。”

  “我自罚一杯!”

  说着,卡农笑着一口干了,还将杯底亮起来。

  然后放下,拿起酒瓶又倒满,“王先生,这一杯,我个人敬您。”

  王胡子却没有动,只是看着卡农,“我的人,得一个不缺的,回来。”

  “那是自然。”

  卡农笑着,王胡子这时才端起酒杯,两人碰了一下,一饮而尽。

  “好,好,吃饭,吃饭。”

  巴沙耶夫见两人都缓和了关系,立马笑起来,却看到两人的目光同时看过来,心头又是一跳。

  “我,我说错了吗?”

  王胡子笑着,“没有!不过,这件事还需要您帮忙!”

  卡农点头,“正是如此。”

  ……

  “姓名!”

  “我拒绝回答!”

  审讯室中,杨小涛坐在椅子上,带着口罩,目光看向前方,正在审讯的大油头。

  此刻,在这间医院里,单独找了间屋子,大油头就开始了例行公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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