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提这邪法是从何处而来。
酒肆用普通酒坛囚禁妖族,就是邪术。她忍不住抬眸。
“怎么了师姐?”
少年循她目光望来,眸色澄澈,白衣翩翩,干净得好似窗外游云驻留车内。
怎么看都不像大反派啊。虞菀菀选择直接问:“你没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?”
有片云从窗外飘过。他手指勾了勾,有缕白雾有生命般“嗖”一下钻入其中。
“师姐是指?”薛祈安微歪脑袋,眸中悄然带点审视。
他很快弯弯眉眼,像猜到她何有此问:“没有哦,以前是我父亲带我来的。”
白芷坐在他们对面,他们讲话不便插嘴。这时闻言立刻点头:
“是的是的,薛家一直也在查这事。多亏长期合作,妖管局才捷报频频。”
这样啊。虞菀菀不再起疑,心里却仍有种说不清的怪异感。
少年从始至终含笑看她,唇边弧度一点不变,就是姜雁回逼他笑的模样。
虞菀菀看了会儿,确信这就是怪异感来由。
“薛祈安。”蓦地喊他。
“嗯?”
突然。
极轻一声拍响。
少女柔软温热的双手贴在他两颊,用力往里挤。
薛祈安给她弄懵了。
她胡搅蛮缠的嗓音熟悉响起:“你下次不要这样笑,换一种笑法,我感觉会更加更加好看。”
谁要她感觉了?
耳朵又开始发烫,她碰上来时,痒也好,别扭也好都不是他能控制的。
回过神,他难得生几分火气。
怎么这么喜欢靠近又动手?
等她终于揉完了,薛祈安脸和耳朵都红透彻,相当火大说:
“师姐,伸手。”
“干什么?”
虞菀菀直觉有诈。可他顶着这张脸这神情……
可恶。
她薄弱的意志力。
虞菀菀伸手了。
下一瞬,强横磅礴的气息如劲雷般一头扎进她的灵海。
那里生长片小苍兰。
他的气息似旷野山风般穿行于小苍兰之间的缝隙,再像蛇一样缠绕缚紧。
虞菀菀身体一颤,腿忽地发软,灵魂深处似乎都在战栗。
“她、她怎么了?”白芷看着少年毫不意外地接住她,
“没事。”
薛祈安明显不欲同她多说,连笑意都懒得挂。
灵气交互是很难受的事,尤其双方灵海强弱悬殊过大。他现在没有灵气,但……估计也大差不差,反正要让她不舒服。
这就受不住了?他都还没想她痛呢。薛祈安垂睫揪了揪少女柔顺的发梢。
真娇气。
/
虞菀菀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床榻上。床顶蛀虫,床帷破洞,环境相当恶劣。
她试着坐直,四肢却如有无形锁链般牢牢箍紧,动弹不得。
门“吱呀”打开。
一股混着血腥味的寒凉冷香涌入,隐约熟悉。
眼珠悄悄转过去,然后瞳孔一缩,她看见了道最不该出现在这的身影。
薛祈安。
比上次见到的大两三岁。
他面白如纸,跌跌撞撞走回房内,淌了一地血水。竹青衣袍染成血色,腰腹衣裳也破裂,露出道近乎腕宽的撕裂伤。
虞菀菀一下明白她又进入薛祈安的灵海里,是因为刚才他那样凑巧……灵力交互?
这是他的过去。
虞菀菀笑意淡去,望着面前少年抿紧了唇。
“少主,今日任务完成了。您回去好好歇息。夫人正在等。”门外侍从轻慢说。
和她对视时,少年目光轻微一动,很快移开。
“知道了。”
他似不经意地挡住床榻,阖紧门,声音这时已经又冷又清。
……他住这儿?
虞菀菀世界观好像都崩塌了。
薛家是仙门百家之首,出了名的富庶。小说里明明写,薛家恨不得将一切好物都奉到薛祈安面前。
结果……
还有姜雁回上次。
干嘛这样糟蹋小漂亮啊,虞菀菀想揍人。
床榻忽地一陷。
“上次也是你。”少年坐到她身边,圆溜清澈的蓝眸温柔望来。
上次?
思索间,????声响起,少年当她面毫不避讳褪去上身衣裳,应当是要处理伤口。
“你要我帮你吗?”虞菀菀说这话时确实出于担心,垂眸却忍不住咽口水。
绝了,真绝了。
轮廓分明的八块,连胸肌都有,坐直时腰腹微绷蓄满磅礴野性的力量。甚至那道狰狞伤势都变得危险和诱人。
漂亮是真漂亮啊,可他现在应该也就十来岁,还受伤,虞菀菀不至于禽兽成这样。
但要是换现在的薛祈安……
鼻头突然一热。
“你流血了。为什么?”
少年俯下身好奇打量她,自顾自说下去:“会流血就不是鬼,可你也没有妖气,薛夫人还感受不到你。真神奇。”
完全是把她当小白鼠的语气。
薛夫人?虞菀菀陡然反应过来他的上次是指姜雁回打他那次。
“我只是有点上火。”虞菀菀心虚地不敢看他,提醒他,“你的伤,需要我帮忙吗?我有药的。”
“那个不要紧。”他很随 -->>
12、乌瓷古镇(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