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有丹霞蓊蔚,自阁楼上起。
横空百丈,晕光生彩,连绵不断。
仔细看去,在其中,有万千世界的虚影浮现,红尘滚滚,仙凡两隔。
金乘妙玄仙尊自元青殿走出,头戴莲青法冠,身披珊瑚法衣,余发垂到腰间,用铜环束起,上面雕刻着龙凤之姿,长生道理,她手握拂尘,美眸纯青,能够看透万物。
金乘妙玄仙尊出了宝殿,登上云车,有异兽拉车,生着海蓝色的鳞甲,酷似水麒麟,它四足踏空,瑞云在蹄下生出,托住身子,飞驰电掣。
异兽拉车,曳出毫光,照耀四方。
所到之处,都染上一层的宝光,像是水波般粼粼而动。
轰隆隆,
云车出了太冥宫山门,踏空而行,每落一下,就能够看到重重叠叠的空间在它的蹄子下撕裂开来,凝成大小不同的光轮。
光轮之中,是不停闪耀的光点,隐约可以看到日月星辰浮现。
正是直接撕裂时空,进行跳跃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云车停了下来。
眼前是一个新的天地,到处是泉流惊瀑,松竹夹道;还有奇花异草,相映成趣。
万万千千的仙鹤,千姿百态,停留在枝枝丫丫的大树上。
这株树看上去颇为怪异,上面开满着团团簇簇的红花,圆如玉瓶,径三尺长,绿叶形若白玉杯,交织复杂的篆文。
仙鹤停驻在红花上,翩翩起舞。
整个画面,有一种难言的神秘,不停地起伏。
“是在这里。”
金乘妙玄仙尊仔细打量了一番,就坐在云车上,闭目养神。
半个时辰后,天穹倏尔一暗,然后大放光明,而怪树上所有的红花在瞬间全部凋零,所有的仙鹤悲鸣一声,化出翎羽,翩然而落。
继而一声清亮的玄音,有凤凰涅槃火熊熊燃烧,铺天盖地,在其中,隐见有一宝横空,似是金角玉壶,缠绕神龙,蕴含着恐怖的力量。
金角玉壶悬于其上,似是在眼前,又如同在神秘的空间,眼前的这个只是投影一样。
玄之又玄,妙之又妙,难以用言语来形容。
“咄。”
金乘妙玄仙尊见此,美眸一亮,纤纤玉手伸出,眼前的空间像是冬日的积雪一样融化,她的掌心已经能够感应到玉壶的滋养。
正在这个时候,一声清亮的剑啸突兀响起,像是鹤上九天,锋锐不可匹敌,紧接着,耀眼的霜光弥漫下来,直指金乘妙玄仙尊。
这一剑,真的是如同天外飞仙,突如其来,剑光夭矫,又似羚羊挂角,无迹可寻。
只是一下,就让天仙都要变色。
金乘妙玄仙尊面对这样的剑光,只能够忍痛放弃近在咫尺的宝壶,她念头一起,脚下生出彩莲花,然后托住身子,往后一挪。
莲步轻移,风姿无双。
剑光自足下掠过,径直向前,直接将对面的一座山峰无声无息削去。
金乘妙玄仙尊转过身,举目看去,就见一朵晶莹的莲花在虚空中绽放,上面一道影子由虚化实,同样是个女仙,身披大红道袍,头戴云纹冠,手持秋水般明亮的法剑,双眉入鬓,有着浓浓的煞气。
是的,煞气。
来人虽然容颜绝美,但是任何人看到,都不会有什么旖旎之感,而是遍体生寒。
来的是一个美貌的凶女冠!
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真阳派的葛道友。”
金乘妙玄仙尊看到来人,长长的细眉一挑,玉足下是大小连环的光轮,里面是细细密密的篆文碰撞,倏大倏小,闪耀着雷霆,道,“你来阻我,是为何?”
“云月臻,”
来人虽然是女冠,但性格向来刚毅,杀伐果断,对来自于太冥宫的金乘妙玄仙尊也不客气,直呼其名,道,“我为何前来,你心知肚明,装什么糊涂?”
金乘妙玄仙尊云月臻对于对方的不客气并不在意,到了她们这种境界,自然不会惧谁怕谁,有人说话客气,有人说话直接,谁也管不了谁,她只是凤眉扬起,身上的气机升腾,道,“葛道友看来是要与我争夺此物了?”
“当然,”
真阳派的葛姓天仙干脆利索,没有任何的遮掩,道,“你自己也清楚,我们两人都和金灵圣母有因果在身,而在这一纪元中,金灵圣母已经出现,我们要是不了断身上的因果,早晚会和金灵圣母对上。”
葛天仙很有性格的长眉挑起,如同刀锋,煞气滚滚,道,“我虽然自负,但也不想和金灵圣母那样的远古人物对上,所以这一法宝我是志在必得。”
她虽然是女仙,但这段话说的铿锵有力,似是刀剑碰撞,有一种锐利扑人眉宇,让人感应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