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城郊,威慑禁军。
这只兵力对于太子来说举足轻重。
太子暴跳如雷,恰恰说明他在意秦家。
一提幼时情谊,太子妃眼眶的泪终是簌簌难止,想当年夫妻二人多么琴瑟和鸣,她十五岁嫁给太子,两年后不曾怀孕,太后便逼得太子纳妾,这些年东宫已有七八妾室,渐渐的夫妻二人渐行渐远,而太子妃与祖父性子一般无二,良善持重,一
面看着太子和太后的行径暗中焦急,一面又念着是自己夫君不得不帮扶,夹在当中好不为难,以至于这些年整日浑浑噩噩,瘦得不成样子,就连夫妻行房也成了例行公事。
太子见太子妃哭成了泪人儿,终是心念一动,弯腰将她摆起,
“太子妃,你祖父害孤害得好惨哪。”
秦国公退出内阁争夺,给了太子党致命的打击,太后气得吐血,饶是如此,老人家并不敢责备秦家,反而是宣秦国公夫人进宫,抚慰一番,秦家那只兵力对于太子来说太重要了,一是抚慰,二则提到太子妃,也带着些许挟持的意味,利用太子
妃来压住秦家,不叫秦家生出二心。
秦国公夫人念着日渐消瘦的孙女,含辱给太后磕头,
“娘娘放心,秦家与太子殿下同生共死。”
太后放心让她离开。
内阁议定的第二日,西南八百里加急的文书抵达京城。
原来西南有土司暴动,云南王需火速回程。
皇帝这边催得焦急,云南王却不慌不忙,看了一眼文臣之首的程明显。
土司暴动对于云南王来说是司空见惯,每回他入京,那些不安分的土司总要折腾一点事出来,今年也不意外,所以入京前,他就有布置,但这一次军报写得格外严峻,好似他不回去,那云南便要失守了。
不是他小人之心,云南王实在是担心程明昱从中作梗。
云南王猜得没错,程明昱自上回遣人去宁州查夏芙始末,便暗中准备了一手,将军情添油加醋,说得十万火急,不把云南王弄回西南,他难解心头之恨。
他不喜欢云南王,云南王又何尝喜欢他?
散朝后,云南王拉着陆生,下台阶往兵部衙门走去,
“栩生啊,你说这里头会不会有你岳父做的手脚?”
陆栩生干笑,夹在亲岳父与继岳父当中,很是为难,
“想来不至于吧。”
“看,你这话明显很没底气!”云南王喋喋不休埋怨。
陆栩生哭笑不得,正色道,“不过王爷,不管军情紧不紧急,据我所知,世子带兵打仗经验不足,无论如何,您得快些回宁州才行。”
这是云南王最担心之处。
二人正说话,瞧见都察院一些臣子簇拥程明显往文昭阁方向去,云南王瞧见那一行走近,刻意拔高嗓音道,
“栩生,还是咱们翁婿脾性相投,都是粗人,不像有些伪君子,暗地里使手段!”
陆栩生可不能跟着云南王沆瀣一气气岳丈,立即后撤一步,与云南王划清界限,
“王爷,陆某进士出身,可不是粗人!”
云南王看他没出息的样子哼哼两声,眼看程明显及近,他扶着腰问程明显道,
“程大人,本王即将远行,可否请程大人送一程?”
陆栩生见状立即开溜,“王爷慢走,陆某还要去一趟户部。”
朝程明显的方向施了一礼,忙不迭离开了。
程明显这厢也摆了摆手,示意都察院的人退下,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云南王跟前,手中笏板一歪朝他欠身,“王爷何事?”
云南王神情复杂看着他,叹道,“我这一离开,阿芙就拜托你照看了。”还很语重心长的样子。
二人初次见面,程明昱谢他救夏芙之恩,今日云南王还给了程明显。
程明显被他给气笑了,这种话轮到他来交待?他以什么身份交待!
程明显没有回他,只是往正阳门方向一指,
“王爷好走不送。”
夏芙听闻云南王明日一早要离开,连夜回到王府,帮着云南王打点土仪带去给王府那些故人,父子俩左右抱着她胳膊哭了许久,夏芙见云南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真切,顿时头大,一把拍开云南王的手,“王爷安生去吧,家里还有侧妃与世子等
着您呢。”
云南王不装了。
“阿芙,时不时给我写信,有难处可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夏芙马马虎虎应下了。
排。”
翌日天蒙蒙亮,陆栩生和沐勋亲自送云南王至郊外,云南王这回将儿子领到陆栩生跟前,正色道,
“栩生,帮我管教管教勋儿,莫叫他在京城闯祸,功夫也不要落下了。
陆生朝他郑重一揖,“王爷放心,陆某必保他安全无虞。”
“至于功夫嘛,四川都督府的少爷是陆某连襟,改日我领着二少爷与他结交,让他帮忙带着二少爷狩猎习武。”
“老孟家的儿子,本王心里有数,是个热血少年,勋儿跟着他不会学差,”云南王临走时还不忘挑拨陆栩生和程明昱,
“我听说你在程家不大受待见,栩生啊,云南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,逢年过节你就来王府过,明白吗?”
陆栩生笑着催他,“时辰不早了,您快些走吧。”
云南王最 -->>
80、第 80 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