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传言么…………”
坊间传言他克妻。
程明显一顿,险些被夏芙气昏头。
情浓深处,夏芙还不忘威胁程明显,手环在他眼前晃了又晃,
“家主,将安安的画卷给我好不好?不然,我放蛇咬你。”
程明显黑脸,“你有本事把那一百多条蛇都搬来程家。”
夏芙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八月初六是程亦乔大婚,程亦彦今日方从江南赶回京城主持婚事,虽说如今族中的事均由他拿主意,许多大事还是要过问爹爹的意思,程亦彦拿着婚仪的章程往程明昱书房来。
行至穿堂,一道暗卫闪出来拦住他的去路。
程亦彦被唬了一跳。
他打出生而至今,每每来程明显的书房,从来没有被拦过路。
“做什么这是?”他摆出少主威严。
暗卫垂下眸,恭敬禀道,“家主此时不便见少主。”
“什么?”程亦彦有些傻眼,往长廊尽头望了一眼,那间抱厦隐隐有些光亮,可见人还没睡,也不到爹爹安寝的时辰。
“来客人了?”
事实上,来的这一路,无人告诉他,府上来了客人,爹爹极少见外客,即便有,也不瞒着他。
暗卫垂眸,只将这句话重复一遍。
程亦彦没法子,只能打道回府,行至半路,瞧见总管房的陈伯拿着一叠文书往这边来,程亦彦叫住他,“最近爹爹身边是添了什么人吗?”
陈伯朝他行了一礼,失笑道,“少爷为何这般问?”
程亦彦指了指书房的方向,“我方才要去见爹爹,被暗卫拦了路,爹爹不会趁着我这段时日不在府上,寻了个什么红颜知己吧?”
程亦彦以己度人,他只有跟妻子恩爱时才不便见他人,否则哪怕睡着了一旦有事均要爬起来的。
陈伯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家少主,“咱们家主是这样的人吗?”
“对呀,我也觉得爹爹不是。”
程亦彦拍了拍自己脑门,无奈往后院去。
老祖宗正在后院问针线娘子话,原因是针线房那边无意中透露,程明显最近做了几身衣裳。
老祖宗眼都亮了,儿子这么多年,几间旧衫穿来穿去,极少换新衫,如今太阳打西边天出来开始拾掇自己啦。
老嬷嬷说,“家主这是铁树开花了?”
老祖宗轻哼哼,“我看是孔雀开屏。”
“没准,我这把年纪还有做祖母的时候。”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。
事后恐夏芙凉了身子,程明显让她先洗,夏芙却坐在圈椅里自顾自拭汗,眼神无力望着他,“家主先洗吧,我等汗干了再洗。”
程明昱便依了她,“你不如来温汤里坐一坐,这样能解乏。”
夏芙朝他点头。
一刻钟后,程明显打净室出来,一眼落在那条长案,方才给她备的衣裳不见了,心里忽的一空,连忙来到琴房,哪还有夏芙的身影。
程明显脸上所有温色退得干净,目光落在倒立的焦尾琴,凝立许久。
陆栩生只留了三日便回了四川,三国战事正在最激烈之处,若非是程亦安生辰,他压根就不会回京。
他离开后,程亦安便被程家接回长房,马上便是程亦乔大婚,程亦歆和程亦安帮着程亦乔清点嫁妆,程亦安来的第一日,将陆栩生给她的一条马鞭交给程亦乔,
“这是你公爹让陆棚生捎回来的马鞭,说是他老人家前线事忙,脱不开身,不能回京主持大婚,委屈了你,将这鞭子给你,若往后二姐夫不听训,你抽他便是。”
程亦歆在一旁笑道,“你这公爹公婆呀,是没得说。”
程亦乔满脸惊讶接了过来,郑重收在怀里,“公爹不能回来,着实是一大遗憾。”
程亦歆只能开导她,“国家大事,在与,此番你公爹必能跟着三妹夫立下大功,也是孟家的荣耀。
程亦乔默默颔首。
婚礼前一日,三姐妹并老祖宗凑在程亦乔的闺房说话,听老祖宗讲述程亦乔过去的糗事。
起先欢声笑语不断,到后来不知说起什么,程亦乔自个儿绷不住了,突然抱着老祖宗大哭,
“孙女舍不得您。
程亦乔可是一刻都没离开过老祖宗,老祖宗从襁褓里把她养到现在,乍然要嫁出去,如何舍得,祖孙俩抱着哭了好一会儿。
到了翌日,天还没亮,程亦乔被喜婆簇拥着梳妆打扮,等她穿上嫁衣,只瞧见程亦安坐在次间喝茶,“长姐呢?"
程亦安道,“长姐今日有些不适,说是暂时不过来。”
程亦乔狐疑地盯着她,忽然不说话了。
她明白了,程亦歆念着自己和离过,不愿来喜房,怕忌讳。
程亦乔气得提着衣摆就往程亦闺房去,身后一堆婆子跟着追,
“二姑娘,今日大婚,您不兴这般出门的。”
程亦乔可不管这些繁文缛节,气冲冲来到程亦?的院子,一进门就看到程亦歆在喂翠儿吃果子,哪有半分不适的样子,程亦乔红着眼道,
“我没有娘,这辈子除了爹爹和祖母,最亲的便是你这个长姐,我今日出嫁,你不露面是何意思?"
程亦?看着哭红脸的妹妹,忍住心头的酸楚,迎了过来,“傻孩子,我不去自有缘故...”
程亦乔提着 -->>
85、第 85 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