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爷控制着自已情绪:不动声色。
“此话怎讲?”
“亲不亲,家乡人,美不美,家乡水!同是炎黄子孙,宛平同门,只要你们认为四人罪不该诛,情有可谅,并能说服他们向皇军坦白认罪,皇军就放了他们。”
松尾紧紧的盯住桂二爷,捕捉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变化。
二爷没回答,而是缓缓的将目光扫向葛大瓢儿们。
松尾的殘忍用刑,早让四人面目全非。从汉子们紧闭眼睛,咬死嘴唇,手脚缩瘫的表象来看,四人的脚筋手筋均已被小鬼子挑断。
领头的葛大瓢儿更是一只眼珠被剜出,挂在眼睑外,膝盖骨也被剜掉了,露着血淋淋的碗洞,看得见里面森森的白骨
松尾,一客兄,你满嘴的中日亲善,礼义廉耻,下手却如此歹毒凶残!妈拉个巴子,本爷昨晚就该绝杀了你,为宛平百姓除害。
“二爷,面露疲意,心境迟钝,难道是昨晚没有睡好?”
松尾微笑着发问挑衅:“还是被南山土匪所震撼,气极而堵塞心脉?”
昨晚今晨,那二个劫狱人居然胆敢呼啸而来,在重兵中大摇大摆直闯宪兵队牢房,本来就让一向很自负的松尾胆战心惊。
而二个劫狱人的身手,更是匪夷所思,杀得众人拢不了身。
其中一个居然会空口点穴,片刻间让众人非死即伤,则更令松尾胆寒。啊,空口点穴,这流传在武林江湖中千年的神圣传闻,居然真有其事。
不但让松尾第一次开了眼界,而且是心驰神往。
可惜,那黑影稍纵即逝,宛如惊鸿一瞟,就不见了。劫狱人飞奔而去,可留下的尸体却是实实在在的横卧在自已眼前。
顾不上收敛和追击,松尾当即就蹲下去,一一搬着尸体查看。
但见死者面色与睡着了无异,浑身无伤,唯头上太阳的穴处,有一浅浅微点,就像长了一粒痱子般,让不明就里者,毫无查觉。
“嗨!”
松尾略一思忖,一拳朝死者头颅捶去,果然,其头骨早已被凌厉的空气点击得粉碎连捶几具,具具如此。当下骇得松尾如丧考妣,呆坐在地上发楞。
他实在为中华神秘莫测的江湖武林所震撼和威慑,天!据有如此必杀技的高手,居然就在自已身边,他是谁呢?
松尾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胆怯和心焦。
他也曾想过是此人是不是桂二爷?因为到目前为至,宛平也好南北山也好,能与自已过招的,就只有桂二爷,会不会就是他呢?
这就是他,决定在今天的杀场上,勒令乡绅望族都要来观刑的主要动机。
二爷摇摇头,眼含怜悯:“不!即同为炎黄子孙,宛平同门,桂二实在是有心不忍。”
(未完待续)
十八、慷歌一阙·四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