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慌马乱的,稍有姿色的女子不是逃散了,便是一把锅烟灰抹了自已脸蛋装老妇,到哪儿去找呵?
这不,到底还给他找着了?眼前就有一个。
这厮眼睛一亮,凑了上来:“小姑娘是哪乡人啊?”,“你管得着吗?”小夫人见是二个枪兵跟在后头的混混,便瞪他一眼:“查户口的?”
“给你说着了,咱可真是查户口的。”
这厮见小夫人一说话,露出一排雪白的碎牙。煞是好看,大喜,就故意拦住了她的退路:“良民证!”
小夫人马上明白了,这是柴进的城防队,就摸出早准备好的证件递过来:“你看哩,狗。”
证件自然毫无破绽,可这厮拿在手中看着,就是不想还给她。他是在打着自已的鬼主意,故意以个借口,收了良民证,让这小姑娘跟着自已走呢
而小夫人自然心知肚明,看看四下的小鬼子正借故大抓人质,干脆就故意扭到这厮还,二人你来我去的磨着时间
果然不久,埋伏在高粱地里的王双炮,看见一溜大卡车慢腾腾的开了过来,手一挥,兄弟们引爆了地雷,炸坏了最前面一辆车的车胎,后面的车子都停了下来。
王双炮双手一点,架在车头上的歪把子机枪手头一歪,完了蛋。便率着兄弟们冲了上去,这才发现车厢里竟然全是老百姓
一辆辆的大卡车都被彻底掀开了,老百姓都像虫子般纷纷向车外掉,张一枪呼喊着他们快往青莎帐里逃
此时,枪声暴响。距离城门二里路左右的二旁高粱,突然全部倒下,露出了小鬼子的枪炮,子弹风一样扫来。兄弟们猝不及防,倒下了好几个。
张一枪也没想到会有埋伏,楞怔间,便指挥对射撤退。
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。王双炮见那大开的宛平城门近在咫尺,双枪一挥,张一枪应而倒下,就呼叫着自已的兄弟,一起朝城里冲去
“这么说,那张一枪到底死没有?”听他讲完,松尾忍不住追问:“你打了他几枪?”
“二枪!也可能三枪,我当时就想着冲进城,一时也记不起了。”王双炮有些懊丧,是啊,当初冷静一点,多给他几枪,不就一了百了?
义哥人胆大命硬,说不定,根本就没伤到他一根汗毛哩。
“现场没发现尸体?”
“没有!”
王双炮有些气短,完了,八成是给他跑了。这个叶子是结下了,再也结不开了。松尾听了没有做声,王双炮的话,等于是把前几天的事情重新倒了个个儿。
这些事情的排秩,松尾大致都心中有数,知道和他说得十九差不离。
“这么说,张一枪一早拉起队伍下山埋伏,是肯定得到了相关情报。不然,他不可能是凑巧吧?”
松尾站了起来,看看柴进。
这厮正听得侧着脑袋瓜子出神,涎水慢慢流出他嘴角,一直向下流落到军装上,黄黄的,臭臭的
王双炮点头:“肯定,张一枪动员就是这么说的。说是兄弟们,我们端小鬼子的窝儿去!我听了高兴,还一直以为是劫粮草哩。”
松尾冷笑道:“人不是粮草?王双炮,你咋不是张一枪呢?你比张一枪差远了。”
宪兵队长恼羞成怒:“你的,王双炮的,本想指望你的帮忙的;没想到你帮了倒忙的,人的全跑啦,人的全跑啦!”
三鲜少佐嘎的一声大叫,将柴进惊醒过来:“太君,人跑了,我们可以再抓哩。”
“再抓?再运?”
松尾没好气的盯盯他,又盯住王双炮:“又让张一枪给劫走?开什么玩笑?”,“太君!”又累又饿又渴的王双炮实在忍不住了:“是不是该让兄弟们进来了?”
松尾这才同意卫兵让被拦在外面,由小鬼子持枪监视的众匪,解除了包围。
一阵忙忙碌碌和风卷殘云,乘下的三十几个土匪洗了澡,吃了饭和换了装,由王双炮领着拜见宪兵队长。
松尾见这群匪个个强悍异常,不由得大喜,这是一只多么可怕的力量。
以前,老百姓叫他们为匪,自已也称他们为匪,是因为怕他们和没有唯我所用原因。今天,这些昔日的惯匪终于臣服在自已脚下,不蒂于自已手中增加了几十个魔王,对皇军不是很好的么?
“你们都是皇军自已的队伍,以后就叫‘皇协军’,协助宪兵队工作。”
松尾严厉道:“明天开始训练,听见没有?”
“听见了!”
声音是洪亮的,毕竟,一顿丰富的酒饭,让众匪重新鼓足了勇气和精神。
三十七,心魔狰狞·二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