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着尔立即逮一干人前来相会,敢不来者,斩无赦!”,“听令!”捕头接了令牌,却不起身,歪头去瞅大师爷。
大师爷心知不好,只得面如土色出列,具实报之。柴进气得胀破了肚子,咬牙切齿啐到:“你这不是故意让本县失礼于民么?一个会字,一个拜字,天壤之别啊,来呀。”
“本队在!”,捕头即答。
“将大师爷打三十大板,赶出衙门,永不录用。”,可怜干了一辈子讼棍刀笔吏的大师爷,被三十大板打得鲜血淋漓,嚎啕不已,乃被抬出去扔在了衙门外,失去了吃香喝辣的好俸碌。
而柴大官人,也自至和宛平的乡绅望族有了过节,不提。
现在,听到二爷说“你讲话时,我拉屎去了。”,柴司令知是这地头蛇心魔未了,故意扯蛋,只得笑笑,作宽宏大量状。
“桂二爷,是这样,国民政府的蒋委员长说过,凡战端一开,地无分南北,人无分老幼,皆有守土抗战之责。柴进不才,高攀了宛平县城防司令一职,自然有处理辖区内敌情之责。
小鬼子往宛平派进了谍报组,本司令岂有不知之理?
实话告诉二爷,那老爷和管家是奉了本司令之命,故作投敌,让其左厢房密室做了小鬼子发报室,一切都在本司令和29军的掌控之中,谁知你却轻举妄动,破坏了我军的计划。”
29军的兵爷这才走上来,从皮包里掏出一迭纸交给桂二爷:“桂团长请看仔细了。”
二爷接过,无奈他识字不多,又随手交给桂三:“念!”,桂三展开纸片,三姨太也凑了过来,一齐细细看着。
“宛谍处三号报:小鬼子派来的二男一女,已顺利驻进那老爷左厢房,开始了化装上街和侦察发报。”
“宛谍处五号报:已通过那老爷和管家,让小鬼子的谍报组相信宛平城东有29军的军需和部队,以诱使小鬼子浪费炮弹子弹,保住城西大部份商家和民房。”
“宛谍处十一号报:截获住在那老爷处的小鬼子谍报组,发往卢沟桥东面的日军司令部情报,情报称,我29军死伤大半,月底可能会撤出宛平。”
“宛谍处二号报”
桂三的声音越来越低,越来越低,最后一抖纸片,颓唐的坐了下来。
很明显,团防队的自作主张,破坏了城防司令部和29军的部署,这些标着代码和军码的情报记录,本身就说明了一切。
京师大学堂没白读,桂三自然知道其中的严重后果,三姨太也颓丧的坐下。因为,从桂三的脸色上,她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,她相信桂三。
然而,桂二爷听了更生气。
二爷将使劲儿桌子一拍:“妈拉个巴子,姓柴的,我是说小鬼子怎么就往咱城东开枪开炮的?毁了桂府祖传的家业,敢情是你们商量好,故意使小鬼子开的。你是想借东洋小鬼子的枪炮,致咱桂府于死地啊,好歹毒!”
(未完待续)
六,天崩地裂·二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