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崇川的家是个不大的小独院,因为父母死的早,也没个媳妇,所以就他一个人生活。推门进屋后,王崇川先将人头放在桌上,然后便在屋里翻腾了起来。不一会找出一碟花生米,和几两咸猪肉,都是昨晚吃剩下的。先给人头面前的碗里倒满了酒,又给自己倒了一碗。举起碗来,对着桌上人头一笑:“酒友酒友,酒里都有。来,咱兄弟先走一个。”说完一饮而尽。
喝干碗中酒后,王崇川看向人头前那碗酒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!只见那碗酒就好像被人喝了一般,就这么一点一点的下沉,竟然凭空消失不见!
王崇川看看人头面前的空碗,是抚掌大笑。伸出大拇指说道:“好酒量,痛快!看来老兄也是个酒道中人啊!”说完伸手拍拍桌上酒坛子:“别看咱家这下酒菜有点寒酸,不过这坛子酒那可是正八经的二仙居老烧锅子!咋样?够劲吧?在来一点?”说完又给人头的碗里满上。
可是这回人头却没有再喝碗中的酒,而是突然变得面目狰狞。一张嘴,呸的一声,竟吐出一口浓浓的黑血,正落在碗中!
娘啊,这种情况当时要是被正常人看到,估计不是吓死,也得吓得昏厥瘫倒。可这王崇川如今真可谓是酒迷心窍,竟真的把对面那颗人头当成了一个人。见他如此糟蹋碗中美酒,二话不说,啪的一声把桌子一拍:“你个狗日的,咋?嫌弃俺这酒菜不硬?王八羔子,在这样浪费东西,看老子不削你!”
那知话刚说完,就见这人头是抬眉瞪眼,呲着带血的白牙。一种骨头摩擦般的刺耳之声,幽幽传来:“我死的冤啊,我死的冤啊!”
王四谷轻抿一口酒,抬眼鄙夷的看看他:“放屁,这年头有那个死的不冤?咋呼个啥!就是老子不砍你,也他娘的有人来砍,这就是命!懂不?”
那人头瞪着双眼,也不答话,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。王崇川看着他那熊样,心中甚为不悦,啪的把碗一摔:“我说你个瘪犊子,你到底喝还是不喝?不喝就给老子滚蛋,看你这没出息的货,老子就心烦!”
那人头终于不在瞪他,长叹一声,老老实实的喝光了碗里的酒。王崇川这才转怒为笑:“狗日的,就是个欠收拾的货。这不就对了吗!早死就投胎,都说有个轮回,你小子现在跑的比别人都快一步,你还不乐意个啥?来吧,走一个。”说完拿起酒碗,和面前人头,碰了一个。
这人头听他说完,真是差点一口老血在次喷出,可面对个浑人,有能如何,就这样你一碗我一碗的,一头一人把这一整坛子酒喝了个净光!
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碗,最终酒力不支,咣当一声醉倒在桌上。次日,王崇川醒来早已是天光大亮。如今酒劲上涌,简直头疼欲裂。趴在桌上用手揉着太阳穴,抬眼看看窗外,心中苦笑:人言贪杯误事,看来今日这买卖是出不成了。于是伸个懒腰,缓缓的坐起了身来。这一起来不打紧,王崇川一眼就看到了桌子对面那颗血淋淋的人头!
当时就吓的妈呀一声,一个后仰就摔倒在地。手刨脚蹬的爬到床前,手扒床边说什么也站不起来了。只感觉裤裆一热,一泡黄尿顺着裤腿就流了出来。这一泡黄尿出宫后,人也镇静了不少。偷眼看向桌子,吓得是赶紧一闭眼。心说:我的娘啊,这到底咋回事?哪里来的死人头啊?于是就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可如今脑子一团浆糊,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正在这时,就听门外有人敲门:“王二屠在家吗?速速出来领赏。”王崇川吓的激灵灵浑身一个哆嗦,心中纳闷:这领的哪门子赏啊?如今家中正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摆在桌上,这要是叫人瞧见告知官府,焉有我的命在?我这全身是嘴也说不清啊!想到这赶紧闭气息声,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门外之人叫了半天,见没人答应。顿感不耐。见门是在里面反锁的,料定屋中有人,于是抬腿一脚,就将大门给踹了开。
咣当一声,这一脚好悬没把王崇川给吓死!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是猛一哆嗦,一脚就踢到了桌子腿上。那桌子上的人头被这么一震,就掉落在了地上,轱辘辘滚到了王崇川的手边。王崇川吓的连忙一缩手,等反应过来后,连忙想找件破衣服将它盖住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就见两名官差打扮的人,是趾高气扬的走进了院中。
王崇川直勾勾的看着这二人,心说:完了完了,这官府都来抓人了,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!在说这官差二人进到院中,本来想着先给王崇川一个下马威,先弄点好处钱。可是这一看到屋中的情景,俩人顿时吓得心头一颤,直感觉自己的两条腿打弯发软。只见王崇川此时正手拿人头,双目直愣愣怒视着自己二人!俩人立马就一缩脖子,脊梁沟都冒起了冷汗。
这二人心里直打鼓,暗道:我的姥姥,这家伙不会嗜血成性,杀出瘾了吧!一个年纪稍长的官差连忙点头哈腰,双手作揖的走了过来:“原来二屠兄弟在家呀。”说完瞪了一眼边上的年轻官差,又看看王崇川笑道:“这小子是新来的,办事鲁莽不上道,二屠兄弟别和他一般见识,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 -->>
第二章 刀名不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