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、进军徐州

嗝,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刚准备除了盔甲回房睡一觉,便听见郭嘉放下碗筷,问她:“伤好了些没。”
她挥了挥手:“小小擦伤,不足挂齿。”
“你也是心宽。”郭嘉笑道,“女孩子难道不是受了伤就会担心身上留疤吗?”
任知节道:“既然我是注定要成为战神的女人,那么身上的伤口必定不少,那可都是见证,自然越多越好。”
郭嘉上下扫了她一眼,然后道:“行,在你脸上留块地儿给我。”
任知节捂住了脸:“恕难从命!”说着便跑出了屋,战靴踏在屋外石板路上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,郭嘉听着那响动,笑了笑,然后拿过筷子,继续从剩下的那点菜里挑肉丝儿。
相比起濮阳城内的未婚少女们,曹丕见到自己骑射师父凯旋归来时,脸上表情就平淡多了,不过他一向是一张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的脸,任知节倒是已经习惯了。她坐在曹宅院子中的石凳上看曹丕舞剑,她此番出征不过三四个月,便觉得曹丕似乎长高了一头,小少年的身形抽高了些,面上稚气也退了些,他的剑法已经不局限于最基本的劈砍,一招一式间颇有些意思。
待他舞完一套剑法,收了剑来到任知节对面的石凳上坐着,他微微喘息,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,他喝了一口茶,准备起身再练时,任知节已经从少女们送她的花中抽出一朵大红色的,竖在了曹丕的面前,曹丕愣了愣,然后说:“这是什么?”
“你进步了,送你一朵小红花。”任知节笑着将花插在曹丕衣襟上。
曹丕木:“不需要。”
“你瞧你瞧,这花衬得你更好看了呢!”任知节拍手笑道。
曹丕看她一眼,终究还是没有把那朵小红花丢掉,他在石凳上多坐了一会儿,气息也渐渐趋于平稳,他看了看胸前的花,又看向任知节,似乎是想了许久,才道:“恭喜知节师父凯旋归来。”
他声音很小,如果不是注意听根本听不见,任知节正侧着头看院子里的一草一木,恍惚间只听见“师父”两个字,她回过神来,说了一声:“啊?”
曹丕又是一张冷漠脸看着她,然后说:“听说师父此番出征受了伤?”
任知节咳了两声,然后道:“那是敌军暗箭伤人,你师父我一入阵中,所向披靡,连斩大将,连小霸王孙策也被我压着打。你要相信,你的师父是很厉害的。”
“哦。”曹丕答道,便要拿起双剑继续练剑。
任知节摸了摸鼻子,她其实很想看到曹丕一脸星星眼地望着她:“师父好厉害,我好崇拜师父啊。”
然而,她所收的两个徒弟,曹丕以及曹彰,总是一个冷漠脸,一个嫌弃脸,这个园丁当得也是心累。
曹操与陶谦经历数仗,形势极为紧张,他的父亲曹嵩在十常侍乱政时便已辞官居于洛阳,董卓肆虐后便带着家眷迁往泰山华县避祸,而华县正是兖州与徐州交锋之地,极不安全。曹操考虑许久,便决定让父亲以及家眷迁往濮阳,于是一时间,濮阳城上上下下都在做着准备,迎接这位老太爷的到来。
曹丕只在年幼还未记事时见过这位祖父,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,依旧每日苦练剑法以及骑射,任知节也每日坐在石凳上看他练剑,两人倒成了濮阳中最闲的。
如今已至深秋,院中绿植黄了一大片,看着萧萧瑟瑟的,任知节也没了看花花草草的心情。她趴在石凳上小睡一觉,又被在深秋中冰凉的石凳磕了下巴,迷迷糊糊醒来,曹丕已经收起双剑站在树下,伸手将那光秃秃枝桠上挣扎的黄叶摘了下来。
曹丕正是男孩儿个子冲得最快的时候,从原来只至任知节肩头,到现在已经到了她的耳朵边,就算仍是冷漠脸,却已经没了当年那样惹人发笑的稚气。
任知节揉了揉眼睛,然后便看见曹丕已经侧过了头看向她,手中还捏着之前那片焦黄的枯叶。
“你怎么摘下来了。”任知节说。
曹丕将那片枯叶随意一扔,然后说道:“看着扎眼。”
曹丕说这话的时候十分随意,只是眼神中带着惯有的阴沉戾气,让人觉得背后发寒。
任知节眨了眨眼,然后道:“三公子呢?”
自她回来几个月,练习骑射之时,曹彰均不在场,她一开始还以为这小孩儿贪玩去了,然而一连几个月都没来,她想了想,还是问了出来。
曹丕面色未改,道:“他随元让叔练刀。”
“哦。”任知节点点头,然后又道,“可是如今你也练剑去了,怎么还让我来看着你啊。”
“我骑射不精。”曹丕简单地说。
看对方答得如此流利,任知节只有“哦”。
待老太爷曹嵩一行人从华县出发前往兖州后,曹宅上下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,大家松了一口气,就只等老太爷一家大车小车地赶来,要知道,老太爷有钱,很有钱,比老爷还有钱,任知节想来想去,只觉得估计自己能每餐都吃得上肉了。
然而老太爷还未至兖州境内,便传来徐州陶谦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