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凶光大盛??放了嵩山派的二三代弟子,那是为了定逸师姐考虑,不得不留他们一条狗命!可你陆柏也想活?嘿!想得倒美!给我死去吧!
思绪一转而过,二人已越过了重重屋脊,陆柏一跃而下,闪身进了林中,却依旧跑不脱,眼见就要被刘正风追上!
这时,他忽然听见了幽幽的胡琴声,如泣如诉、如悲如怨……………
一个手持胡琴的瘦削老者,慢吞吞地走近了。
陆柏大喜,忙呼:“莫师兄!莫师兄!刘正风要杀我!”
这“莫师兄”,却不是嵩山派人士,而正是衡山掌门莫大先生??刘正风的同门师兄!
莫大与刘正风早年不和,已十几年没见过面了,金盆洗手大会,刘正风碍着面子,也给莫大发了请柬,但也知道他这师兄是不会来的。
莫大果然没来......可是他现在,居然出现了。
刘正风脸色很不好,道:“掌门师兄。”
莫大慢吞吞地出来,手中仍持着他的胡琴,胡琴陈旧,琴声萧瑟,莫大瘦削如柴,一身粗布长衫,真真好似个病入膏肓的肺痨鬼,他的眼皮半耷拉着,双目浑浊,好似很费力才能抬起来,看了一眼刘正风,又看了一眼陆柏,道:“好......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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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大先生与刘正风一向不睦,况且莫大这个人,陆柏是了结的,是个很怕事的人,从来都很消极,不会忤逆嵩山派。
陆柏忙道:“莫师兄,你门下师弟勾结魔教,杀我嵩山弟子,还请师兄清理门户!”
莫大口中喃喃道:“清理门户......”
刘正风对莫大怒目而视,悲愤之情难以言喻!
忽然,莫大眼中闪过一丝凶光,一柄狭长的长剑已自胡琴内抽出,如灵蛇般朝陆柏胸口刺去!陆柏大惊失色,连着后退了几步,抽剑奋力架挡!
然而,莫大先生那一手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,却比刘正风更为精妙可怕,陆柏本就比不过他,再加上身上受伤,这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!
三招过后,就听陆柏悲惨地叫着,再一招,莫大先生一剑刺出,狠狠地刺穿了陆柏的心脏。
陆柏倒地,气绝身亡。
莫大先生收剑,看也不看刘正风,转身就要离开。
刘正风的神色却是复杂,他忽然上前一步,口中喃喃道:“师哥.....!"
莫大的背影顿了一顿。
刘正风道:“我自要离开衡山了,师兄......若左冷禅逼你,你......你就将我逐出衡山派吧,但刘某人绝没有做对不起衡山的事情,请你......信我!”
莫大先生没有回头。
他的叹息声,却比他的胡琴声更悲、更凄凉。
“你啊…………你啊......”
他这样叹息着,人已走远了。
刘正风却立在原地,久久不动,神色复杂极了。
刘正风家里几代富贵,莫大却是穷苦出身,从小到大,他们都极不对付。
说起来,他们都是喜爱音乐的人,可他们二人性格不同、做事风格不同,互相之间,连对方的音乐都瞧不上。刘正风有时同曲洋说起莫大的胡琴,不免要评论一句“太过俗气”。
他本以为,今日嵩山派找上门来,是因为师兄去五岳盟主那里告了一状。
原来,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刘正风忽仰天长叹、悲从心来??与师兄一辈子的心结,在此刻解开了,可是他们师兄弟二人,却永远也不可能同心协力、领着衡山派往前走了。
今天过后,左冷禅的报复一定会如怒涛般扑来。
他注定要被逐出衡山派了。
刘正风忽然跪倒在地,泣不成声,道:“师父!师父!我刘正风没有做衡山的叛徒。”
一个小女孩忽然从角落里跑出来,叫道:“刘爷爷!”
刘正风抬头一瞧,收住悲戚,勉强笑了笑,道:“是非非啊......非非,你们今日在哪里?没吓着你吧。”
非非姓曲名非烟,乃是他的至交好友曲洋的独生孙女,与刘正风的小女儿刘菁玩得很好。
曲非烟道:“我爷爷说,今日是你金盆洗手的大日子,他万一给人发现了身份,反而不美,所以只在城中的一处客栈中,只等刘爷爷洗手完毕后,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再乐......听见动静之后,我们才来的,还好,还好奶奶和菁儿都没事!”
刘正风道:“是啊,没事......人都没事,这就是最好的了。”
曲非烟道:“刘爷爷,咱们快走吧,我爷爷说了,他有一处隐居之所,十分隐蔽,保准叫左冷禅那厮找不见,咱们躲到那里去吧!我爷爷现在厅中,已准备带着奶奶和菁儿他们先收拾东西了。”
刘正风道:“这是正事!非非,咱们走。
刘正风也顾不得再悲伤秋了,带着曲非烟就往回赶。
回到刘宅,自是一片狼藉。
嵩山派的弟子们一哄而散,连他嵩山派的尸体都没收。恒山、华山、泰山三派的人也都已经走了。刘正风的大弟子向大年与二弟子米为义,正安排着刘宅下人收拾。
曲洋正陪着刘正风的妻子说话,叹气道:“千错万错.....…是我的错。”
刘夫 -->>
126、18(一更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