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匆匆走,一刻都不想多留。
她今日不曾准备,怕是耽误他时辰,于是慌忙往里让,
“您请进。”
程明显猜到她在想什么,微微皱了皱眉。
难不成他就这么急不可耐?
他是有君子之风的,即便是为了子嗣,为了承诺,也不至于一点风度都没有。
他朝琴案走来,指着小凳,与她道,
“坐下,你方才错了音,我来教你。”
这是他们第一次做床第之外的事。
冷白的俊脸毫无波澜,语气也不见起伏,如同命令。
夏芙暗暗咬了咬唇,瞟了他一眼,默声挪过来坐下,只觉头顶压着一道严肃又锐利的目光,掌心都在冒汗。
看出她的窘迫,他忽然觉得好笑。
这样慌张怎么学得好?
“把你教会,也省得将来你不会教孩子。”
这个理由无懈可击。
她听见这话,慌得一下就坐稳了,纤细的腰肢也挺得直直的,怯怯眼神覆满了坚定,
“我一定好好学。”
她现在果然学得很好。
程明显弯下背,将脸深深埋进心。
程亦安这厢出了书房,寻到陆生就径直登车回府。
路上,陆栩生见她脸色不大好,了然问道,
“怎么样,你爹爹什么反应?”
程亦安神色复杂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陆棚生嗤了一声笑,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。
“你爹爹寡居这么多年不曾娶,除了那个克妻的传言,想必也有岳母的缘故在内。”
程亦安胡乱抓了抓脑,“罢了,不管了,"
一边是娘,一边是爹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细想一遭,她又开始自我安慰,“我觉得爹爹应该是自责内疚更多,给他一点时间,他能慢慢接受的。
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。
陆栩生看着她满脸苦恼,揉了揉她?角,将她拉入怀里,
“别管了,他们的事咱们插不上手。”
程亦安扑入他怀里,鼻尖被他清冽的气息环绕,迷糊问,“男人真的有这么重的占有欲吗?”
陆栩生眸色忽然一阵幽沉,“嗯。”
“那我改嫁了,也没见你惦记我啊?”程亦安推了推他的肩。
陆栩生心乱了一下,她怎么知道没有。
当年他在边关想女人的时候,脑子里想的就是程亦安。
程亦安见陆生不说话,忽然贼贼笑了下,
“今日上午我在议事厅,三弟妹跟我说,王家那边给婆母来了信,说是王家下半年就要进京了,陆生,我可警告你,别给我折腾出什么花样来,否则我跟大姐作伴,再挑个乖顺的小郎君。”
陆栩生这下是彻底慌了,紧紧箍着她的腰身,
“程亦安,我是什么人,你应该清楚,我是那种三心二意,出尔反尔的人吗?”
程亦安眼神有一搭没一搭撩着他,纤纤玉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,似笑非笑的摸样。
陆生只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。
“我有什么你不满意的地方,你说。”
程亦安没说,舒舒服服靠着他胸膛歇着,“等见过我娘,过一阵子去程家,帮我长姐学掌眼。”
那是给程亦歆掌眼嘛?怕是给自己寻退路吧。
陆栩生有一种危机四伏的紧迫感。
他真得跟大舅子取取经了。
这一夜回陆府安顿,翌日晨起便打点贺礼,准备去云南王府。
陆栩生刚从江南回府,皇帝给他准了两日假,这一日便在府上歇着,等着待会陪她去云南王府,程亦安这一下装了两车子礼,闹出的动静不小,被二太太王氏知道了。
二太太着人将陆栩生唤过去,
“你媳妇这是又要去哪?怎么三天两头不着家的,她年纪轻,你得说说她,这府里的事还管不管了?”
陆栩生见母亲语气不好,严肃问她,
“母亲,府上是哪儿出了乱子?还是什么事耽搁了?”
二太太噎了下,
“倒也没有。”
程亦安在与不在,并不影响管事们积极当差,她赏罚分明,议事厅每日有人挂牌督促,明嫂子,李嬷嬷,如等人各个帮忙盯着,再有柳氏和柏氏坐镇,不仅不出乱子,还很是井然有序。
陆栩生道,“这就对了,她事儿办得好,人又活的自在,不正说明她的本事么,有这样能干的媳妇,我以为母亲该自豪珍惜才是。”
陆家族人对程亦安的评价都极好,
“难不成母亲嫉妒她?”
二太太被儿子堵了一句,气得脸红,“我怎么会,我就是见她...”二太太说到这里叹了一声,指着东面的方向,
“程家长女和离这事,你知道了吧?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二太太苦笑道,“就这两日功夫,程家上门提亲者比比皆是,还有人朝我打听消息,说是盼着我去程家说项,你说这……”
陆棚生见二太太吞吞吐吐的,“您有什么话就直说。”
二太太愁道,“我怕你媳妇不收心啊。”
陆棚生还是第一次在这位眼高于顶的母亲脸上看到了焦急。
可真是稀罕。
“您是担心我媳妇心不在我这,回头与我和离,改嫁他人?”
二太太道 -->>
65、第 65 章